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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得理不饶人的自嘲道:“臣妾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儿,敢对皇上不敬?不过就是将臣妾抛诸脑后罢了,甚大不了的?况这也怪不得皇上,谁让臣妾姿色平庸又无甚才华呢,不能让皇上记住实属正常。”

“果然生气了。”毓景帝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又亲,边亲边道:“静妃险些破坏了朕欲在整个大齐接种牛痘的大计,偏中间横着个太后,不好重罚她,朕实在是被气的不轻,只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尽快离开延禧宫才是,旁的通没顾上理会。”

又温柔的哄道:“朕向你保证,往后即便朕再气愤,也绝不会忽略爱妃,爱妃就原谅朕这一次吧。”

哄完,又苦着脸卖惨道:“阖宫上下也只有你一个让你朕舒心了,你若不原谅朕,朕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庄明心白了他一眼,轻斥道:“莫浑说。”

这话若叫郑太后听见,只怕要气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人还好好活着呢,怎地就不算人了?

毓景帝见有门,立时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笑嘻嘻道:“好好好,朕听你的,你让朕如何朕就如何。”

堂堂皇帝,怎能堂而皇之的宣称事事听凭妃子的意思?让旁人听了,岂不觉得大齐药丸?

庄明心无语,简直越说越不像样子了。

只好祭出她的藕粉大法,叫人冲了两碗桂花藕粉来,这才堵住他的嘴。

只是嘴巴安生了,他眼睛却灵活起来,骨碌碌转动着在殿内环视一圈,然后便瞅见了柳才人跟贺才人送来的两个匣子。

他好奇的问道:“那两只匣子是作甚的?”

莫非又要送谁藕粉或是藕粉方子?

庄明心只好将柳才人跟贺才人的来意说明。

毓景帝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你看着办便是,你办事朕放心。”

意思是对庄明心自作主张将贺才人从景阳宫东配殿迁至景仁宫后殿东配殿的事儿,并不反对。

以及,给自个戴个高帽,好让自个更卖力的替他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