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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心失笑:“臣妾要皇上的命作甚?臣妾可没那么贪心,臣妾就只想要皇上的心跟身而已。”

“朕的心跟身早就已经是你的了。”毓景帝将她抱坐到自个腿上,嘴巴在她耳垂上摩挲着。

如此美好的时刻,不速之客猛然闯了进来。

“母后母后,兔兔糖人。”太子晟年,年哥儿迈着小短腿跑进来。

门帘处,张娘子识趣的站定,没敢进来,只在外边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爷吵着要找皇后娘娘,臣妇哄了,但是没哄住。”

“知道了,你下去吧。”庄明心应了一声,然后忙从毓景帝身上挣扎着滑下来。

毓景帝脸都黑了,不善的看着年哥儿,哼道:“你母后累了一日,哪有闲心替你做糖人?叫你琼芳姑姑替你做去。”

如今一岁零三个半月的年哥儿,说话比抓周那会儿利索许多,闻言立时皱起了小脸:“不,母后做,父皇坏坏。”

“哎,朕这暴脾气。”毓景帝站起来,将手扬了起来,作势要打他。

年哥儿立刻往庄明心身后一躲,嚷嚷道:“母后救救。”

庄明心虽不赞同毓景帝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理念,但也不是那种一味护子的母亲,见状公正道:“年哥儿,你怎能说父皇坏呢?子不言父之过,此事是你不对,快跟你父皇赔罪。”

顿了顿,又威胁道:“不然,你父皇打你,母后可不管。”

前头那些甚“子不言父之过”的话,年哥儿显然是听不懂的,但他听得懂“母后可不管”这几个字。

于是识时务的认错道:“年哥儿错错,父皇不坏坏。”

庄明心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夸赞道:“知错善改,是个乖孩子。”

她从旁边高几上取了个攒盒过来,打开从里头拿了根前几日做的小兔子糖人出来,剥掉上头包着的油纸。

递给年哥儿,她笑道:“给,小兔子糖人,母后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