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着这小妹妹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她,她心头又是感动又是温暖。

云黛趴在琥珀肩上说了许多的话,说她那夜的害怕,说她落水后险些溺亡的感受,说她这几日的牵挂,还说起再过不久便能到咸阳……

说着说着,琥珀莫名有种摇摆的心归到实处般的感觉。当听姑娘可怜兮兮地说到胸口淤青疼痛时,终是忍不住开口关怀,“现下还疼么?”

云黛听她总算愿意开口说话了,心中欢喜,面上却是故作难受,“还疼,差点以为肋骨要断了。可这事我又不好与大夫说,只能与你说了……”

她抱住琥珀的手臂,撒着娇,“琥珀姐姐,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不能没有你的。”

琥珀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只觉着那日夜里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再看姑娘一口一声会护着自己,她也定下心来——当奴才的,不就是求主家庇佑,讨主家欢心么。

姑娘是个心善重情的,又生的这副好相貌,日后有大好的前程。自己跟在姑娘身边安心伺候,便是险些被水匪糟蹋的事传回了胡家,失了婚事,大不了就不嫁了。待他日姑娘嫁得富贵官宦,她在一旁当个管事嬷嬷也能吃香喝辣,若真想男人了,攒些钱招个男人入赘,照样能过日子。

这般想着,琥珀蓦得释然了。

她攒起些精神朝云黛笑了笑,“姑娘放心,奴婢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见她眼中又重新有了光,云黛跟着绽开了笑颜。

这日云黛回屋后,琥珀便认真用起饭食,好好喝着汤药。

人最怕的便是没了盼头,一旦有了盼头,身子恢复起来都快些。没两日,琥珀便神色如常,回到云黛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