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的思维模式。”
“你想打退堂鼓?”
“没心情收拾房间,有心情爬山,你真叫我捉摸不透。”阮棠说,“我去拿驱蚊液和止痒凝露,不许跟来!”
“我在客厅等你。”江铂言挥挥手。
走到楼梯口,他又停下,朗声道:“老婆,我订了位子,晚饭在山顶餐厅吃。”
“哦。”
阮棠闷声应道。
折回房间,她打开拉杆箱,取出一枚镶嵌着黑曜石的铂金袖扣。
万圣节化装舞会,那个男生丢下的唯一物证。
这枚袖扣,阮棠精心保管多年,今晚终于能寻到它的主人了!
柳媴早一年上学,按照年龄推算,她和江铂言是同级。育才中学每年级八个班,每届学生400人,从江铂言口中打听出那个欺负柳媴的元凶,应该不成问题。
阮棠握紧袖扣,心中一片清明。
臭男人,等着我。
不把你挖出来,我绝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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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黄中透紫、边缘泛红的云,从车前视野中飞驰而过。
天空越来越深沉。
路两旁的灌木和野草,最表层的部分开始变黄。最引人注目的是柳树垂下来的枝条,虽然一闪而过,晶莹剔透的露珠却清晰可见。
阮棠视线收回,车内流淌的音乐在她听来,无异于一首绝妙的催眠曲。
车厢空间有限,她打消伸懒腰的念头,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江铂言问。
“你车里的熏香有催眠的作用。”阮棠紧靠椅背,“我每次坐副驾驶,总是控制不住想睡上一觉。”
“是吗?”江铂言朗声说,“如果你失眠了,记得告诉我。”
阮棠侧过身:“我睡一觉至少两小时,岂不是你要开着车绕城十圈?”
“好啊!”
“大半夜沿环城路兜风,不被坏人盯上才怪。”
江铂言回望过来,目光尽含笑意:“我倒要领教领教,你说的坏人能坏到哪种程度。”
玩味着他话里的深意,阮棠忽然忍俊不禁。
“笑什么?”江铂言的好奇心被勾起。
“好人卡收腻了,你现在想要坏人卡。我该配合你的节奏呢?还是继续给你发好人卡?”
“决定权在你手里,无论好人卡坏人卡,我都接受。”
阮棠坐直身体,并不急着给出标准答案。
“你说的私房菜馆快到了吗?”
“前面路口转弯,再开一公里就到。”江铂言说,“菜馆挨着我给咱妈选的新疗养院,环境非常棒。”
“丙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