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气流支离破碎，霍雨浩的精神之海染上一层阴霾，灵眸失去光彩，似乎倒映尸骸与白骨。

一道道金色光纹迅速隐没，蝶神之光顷刻消散。

阵阵眩晕袭来，王冬仿佛陷入幻境。一名蓝金色长发的英俊男子，一名绑着蝎尾鞭的美貌女子，天青色蛟龙、壮硕巨猿、巍峨宫殿……

陌生的景象，熟悉的景象，割裂时间与空间，幻视、记忆，王冬已经无法辨别。

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王冬从未告诉白菜，自己缺失了过去的记忆，忘记了父母的音容笑貌，甚至忘记了父亲与母亲的名字。

天昏地暗、头晕目眩，湛蓝蝶翅虚弱无力，王冬坠落地面，踉踉跄跄的寻找什么。

一年级学员传言，王冬不仅男扮女装，而且男女通吃，入学至今，染指的女孩子至少十几位。

当然，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王冬满足于与同龄女孩亲密交往的愉悦快感——甜言蜜语、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可以填补空洞无物的脆弱心灵。

假凤虚凰、逢场作戏，王冬从未付出真心，仅仅享受女孩子的温柔体贴。热烈期消退以后，失去交往价值的女孩子，王冬很快厌倦，以至于随便寻一个理由，干脆甩掉。

可是，此时此刻，她迫切需要一个避风港，以免光怪陆离的幻象和波涛汹涌的记忆碎片吞噬自己的心灵。

“小白……”

双眼无神，王冬跌跌撞撞，旁边熟悉的影子让她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

观众座位空无一人，贝贝由唐雅送往校医处，徐三石被中年裁判打昏，交由熟识的朋友抬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