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嫔经/期不调,如今正吃着汤药呢,绿头牌都叫敬事房撤去了,会在意这个?

“徐贵人这嫉妒的嘴脸都要藏不住了。”

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既眼馋这样的好事儿,何不自个亲去巴结婉嫔娘娘?

婉嫔娘娘是个好/性儿的,徐贵人你好生求一求,万一婉嫔娘娘心一软,把凉皮方子或者蛋糕方子给了你,你可不就赚大发了?”

徐贵人父亲是程和敏祖父一系的,叫徐贵人去求庄静婉,无异于叫程和敏去求庄静婉。

这样落面子的话,程和敏如何忍得?

她扬了扬唇角,脸上露出个娇艳的笑容来,“好脾气”的说道:“孟嫔娘娘此言差矣。

婉嫔娘娘捣腾出的稀罕吃食,连皇上都赞不绝口的,岂能随意给旁人?

让徐贵人去求方子,徐贵人丢脸是小,让婉嫔娘娘为难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婉嫔娘娘至今还未侍寝呢,如今又惹恼了皇上,想要挽回皇上的心,可不得倚靠这几样吃食?”

这话一出,估计各宫捣鼓新吃食的劲头更足了,务必得趁着婉嫔失宠这段时日抢走她最大的倚仗。

才进宫没几日就先后弄出了面包、凉皮跟蛋糕三样闻所未闻的吃食,庄静婉的本事大着呢,孟嫔丝毫不替她担心。

她冷笑一声:“本宫也不过随口一说,徐贵人又不是本宫的什么人,本宫叫她去讨要方子她就一定去讨要?”

语气十分的不客气,连自谦都免了,直接一口一个“本宫”。

宁妃看了半晌戏,见后宫搅屎棍静嫔竟然安静如鸡,十分的罕见,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插嘴了一句。

“静嫔怎地昨儿没心口疼?倘若你心口疼,把皇上从咸福宫请走,可就没钟才人什么事儿了。

诸姐妹们今儿也就不必乌鸡眼似的争论不休。”

“姐姐这张嘴啊……”宸妃斜了宁妃一眼,警告道:“你少兴头了。”

静嫔是郑太后的侄女,虽是庶出,但也是郑家郑重其事送进宫来的。

又是个动不动就淌眼抹泪的性子,故而宫里人不大敢招惹她。

都是育有皇子的妃子,宸妃跟宁妃并非真姐妹情深,而是怕她惹事牵扯到自个。

先前静嫔小产,宁妃一通幸灾乐祸,导致静嫔哭着跑去慈宁宫告状。

结果就是嫔以上的后妃,都被太后罚抄三天经书并闭门思过七天。

偏宁妃不知悔改,今儿又嘴贱。

“呜……”静嫔正委屈着呢,被宁妃一挖苦,立时哭出声来。

上次从婉嫔那把皇上抢走后,被太后知晓,将她叫去一顿训斥,让她不许招惹婉嫔。

说他们郑家式微,子弟们有出息的不多。

而婉嫔祖父庄羲承是内阁首辅,门生姻亲故旧甚多,连皇上都避其锋芒不敢硬杠。

她打了婉嫔的脸,一次兴许能忍,但若反复折辱,庄羲承必不会干休。

说不得就要拿郑家子弟开刀。

偏他们郑家子弟小辫子一堆,根本经不起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