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没好气道:“难道臣妾不想它早点走?可这事儿,非人力所为,臣妾有甚法子?”

“反正朕不走,今儿就歇你这里了。”毓景帝往罗汉床一躺,耍起赖来。

“癸水期间敦伦,会伤到臣妾身/子,带来诸多病症,便是皇上不忌讳腌臜,臣妾也万死不能从命。”庄明心起身,蹲身告罪,心想她可绝对不能跟自个身体过不去。

“谁说一定要敦伦了?”毓景帝爬起来,起身将她拉起来,把她按坐到他腿上,在她耳边悄声道:“不必敦伦你也能服侍朕,朕从话本子上学到的,夜里教你。”

庄明心:“……”

这用得着你教?当她前世爱/情动/作/片白看的?

然后就突然“唔”了一声,难怪他成日折腾那么多花样,原来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这时代的话本子,竟如此开放?

亏了亏了,她过去十六年竟然未打过这方面的主意,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万两黄金,整个人都颓了。

毓景帝见她不予回应,抬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蛮横道:“朕当你答应了,回头可不许反悔。”

☆、37

次日毓景帝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上朝去。

庄明心趴在拔步床/上哼唧, 嘴巴疼、手疼。

她把枕头当毓景帝,一脚踹飞出去,缎面破裂, 里头棉胎散落一地。

“啊……”琼芳惊呼,倒不是对二姑娘的武力吃惊, 这点她在府里早就见识过的, 她心疼的是那枕头。

那可是她花了七日工夫才绣出来的鸳鸯戏水图啊, 连皇上都夸赞过的,就这么被踹烂了。

她气的直跺脚:“娘娘,好好的您拿枕头撒什么气?奴婢好容易才绣出来的。”

庄明心早就看这鸳鸯枕不爽了, 人家鸳鸯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狗皇帝那丫可就是个海王, 鬼才要跟他当鸳鸯。

趁机踹烂了才好呢。

她哼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枕套么, 你再给本宫绣一个就是了,正好本宫看那‘鸳鸯戏水图’也看腻了, 且绣个别的花样来。”

琼芳没法子, 只好应下来。

庄明心盥洗打扮, 正要去永寿宫请安, 突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片刻后雨点连成线, 稀里哗啦的下起来。

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

“这么大的雨,即便撑了油纸伞, 到永寿宫时只怕也会湿了衣裳。要不,娘娘再告病一日?”琼芳暗搓搓的给她出主意。

“浑说。”庄明心倒是想继续告病,奈何狗皇帝昨儿歇在了自个宫里,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个自个癸水已走, 她纵是实话实话也无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