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他一声轻笑:“别装了,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哪里像当真睡熟的人儿?”

庄明心只当没听到,躺着一动不动。

然后就感觉身上一沉,狗皇帝压到了她身上,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唇。

略带冰凉的嘴唇将她的唇/瓣包裹进嘴里,辗转允吸着,舌尖儿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在她嘴巴里横冲直闯。

庄明心这睡是装不下去了,立时怒目圆睁,边拿手推他胸/膛边抗议的“唔唔唔……”。

毓景帝身/子后撤,将她给放开,得意笑道:“看爱妃还敢不敢再装睡。”

庄明心拿帕子擦拭了一番嘴唇,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往臣妾这里钻,您就没旁的正事了?陈世礼跟程敬两个老匹夫,也不知道管管您?”

“他们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朕宠幸妃嫔?”毓景帝不屑的“嗤”了一声。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心想让你再多嘚瑟几个月,回头天气暖和了,祖父恢复的更好一些,就该重返朝堂了,到时有祖父这个曾经的太子太傅镇着,看丫还能耍什么花招。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故而她没接话茬,反而将其给岔开了:“皇上制皂作坊跟香皂铺子的事儿,张罗的如何了?”

毓景帝立时露出个笑影来:“制皂作坊已经选址完毕,匠人们正在造房子呢;铺子也选好了,只是里头铺陈不太合宜,已叫人在改了。”

庄明心笑道:“如此一来,过两个月,铺子就能正式营业对外售卖香皂、肥皂了。”

“正是。”毓景帝颔首,又笑觑她:“也就是说,过三个月,你就能拿到干股的红利了。”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拿到红利又如何,这一成干股又不是为自个要的,而是为太妃跟年老宫人要的,即便收到银钱,也很快会花用出去。

她懒洋洋道:“都是托赖皇上洪福。”

毓景帝“啧”了一声,无奈道:“你好好说话,莫恭维朕,就你这臭脾气,只怕面上越恭维朕,心里骂朕骂的越凶吧?”

庄明心:“……”

你丫是个抖/M不成?好话不想听,非得找骂才舒坦?

她哼了一声:“皇上莫冤枉臣妾,臣妾向来恭敬侍上,何曾大胆包天的的骂过皇上?”

“你骂的还少啊?”毓景帝凑近她耳边,悄声道:“哪次敦/伦不把朕骂个狗血淋头?”

庄明心一下坐了起来,怒道:“您要不胡搅蛮缠,臣妾能骂您?”

看来昨儿夜里的确过火了些,看把她给气的。

毓景帝忙将人搂到怀里,抚着她的脊背哄道:“好了好了,是朕的错,你骂便骂呗,朕也没不许你骂不是?”

顿了顿,又致歉道:“先前朕被静妃气昏头了,竟忘了爱妃还在延禧宫……待想起来打发人抬着御辇去接爱妃时,爱妃已然回到钟粹宫了。此事是朕不对,你要打要骂都使得,莫要憋气,仔细气坏了自个身/子。”

打发人抬着御辇去接自个?算他还有些良心,知道弥补。

嘴上却得理不饶人的自嘲道:“臣妾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儿,敢对皇上不敬?不过就是将臣妾抛诸脑后罢了,甚大不了的?况这也怪不得皇上,谁让臣妾姿色平庸又无甚才华呢,不能让皇上记住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