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什么疯,快将臣妾放下来。”庄明心被他抗麻袋一般抗在身上,他坚/硬的肩头正好抵住她的胃,再转下去她可不保证不会吐出来。

好在毓景帝也只是兴奋了片刻,便将她放下来,然后揪住她的樱/唇便嘬了一口。

然后又跑回玻璃穿衣镜前,扭来扭去,照个不停。

庄明心见他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有些心酸,又有些心虚,看来以后还是得在他身上多用些心。

就在这个当口,年哥儿“哒哒哒”的跑进来,一眼就瞅见了毓景帝身上的白毛衣。

那是自个不曾穿过的,也不曾见过的。

他立时不乐意了,指着毓景帝,对庄明心撒娇道:“母后,年哥儿也要白白的衣裳。”

庄明心笑道:“已是早春,即便现在立时给你织,待织好后也热的穿不得了。待入秋时,母后再给你织,到时天一冷,年哥儿就可以穿了,好不好?”

小孩子长的快,现在卡着身量织出来,冬天时就小了。

织得大一些倒是可以,但堂堂太子,穿着不合身的毛衣,岂不跌份儿?

年哥儿嘟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叭,那就入秋再织,母后可不许骗儿臣。”

庄明心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笑道:“是谁在皇祖母跟前说母后从不骗你的,这会子竟又怀疑起母后来?”

年哥儿哼唧道:“母后给父皇织白白的衣裳,不先给年哥儿织。”

毓景帝不乐意了,板着脸瞪年哥儿:“小崽子,没父皇哪来的你?你母后先紧着父皇是应该的。”

年哥儿一下扑进庄明心怀里,告状道:“父皇凶凶。”

“哎,朕这暴脾气!”毓景帝撸了撸毛衣袖子,作势要打年哥儿。

年哥儿立时嚎叫:“母后救命!”

庄明心被他俩这日常上演的“父子相残”大戏给逗笑了,没好气道:“你俩消停点吧,仔细惹恼了本宫,本宫把你们统统赶出去。”

毓景帝立时道:“对,把年哥儿赶出去。”

年哥儿忙道:“不,年哥儿不走,把父皇赶出去。”

“好了。”庄明心赶紧制止他们,对毓景帝道:“您把毛衣脱下来吧,臣妾叫琼芳再收拾些羊毛跟纺好的毛线,明儿您好一块儿带到早朝上去。”

毓景帝摸了摸身上的毛衣,不舍道:“带去早朝上,他们这个摸一把,那个摸一把,哪里还能再穿?”

虽是样品,但毕竟是庄明心亲手替自个做的,才穿一回就要不成了,未免有些可惜。

庄明心笑道:“这件毛衣过于粗糙简单,哪里配得上皇上这样的尊贵人儿?且叫他们看去,横竖臣妾回头会给您织更好的。”

其实展览过后洗洗就不妨事了,但与蛮族通商之事,必得由某部负责,该部必定会将样品讨要去,好开展后续的事项。

拿回来是不可能再拿回来了。

毓景帝如何不知道这些?他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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