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根粗木条,却打得没人敢近他的身。掰断之前,温岁也要了一根。
“可以?”他问。
“可以。”她答,“眠眠还等着我回家。”
是啊,有人还在等你回家。
祁鹤握紧木条。
“家伙都抄起来啊。”
他们很多人都是业余,眼红钱才入伙,但说真要杀人,每个人都没底,哆哆嗦嗦地举刀。
祁鹤看穿了他们的生疏,很快一个人撂倒一片。
只要那个女的只要那个女的。
黑大哥给自己鼓气,他捏了捏刀柄,从暗处摸过去。
温岁不如那个男的有力气,她体力不支地躬下腰喘气。
而那个男的在专注眼前。
黑大哥就站在温岁身后不远处,眼中划过一道凶光。
刀锋插进她的身体咫尺之距,他的钱就要入账了。
可是,那个人反应太快。
白刀子还是如愿插进柔软的腰间,他对上的是如鹰隼锐利坚韧的目光。
甚至自己加了力,刀在血肉里旋转发出搅动的声音,他一声不吭。
在温岁回头的刹那翻手打落刀,小厮瞅准时机腾起一脚。
温岁摔进他怀里,男人抱着她受惯性而倒,翻滚进更深处的草丛。
“快找!”
脚步淅淅沥沥,温岁浑身都沾上了草,费力地睁开眼。
祁鹤垫在自己的身下,面上的血色在逐渐消退。
他们滚进了一个草洞,那里隐蔽,外面搜寻的人暂时找不到。
手机摔坏了打不开,但温岁告诉他,自己刚才拨了便捷号码,警车很快就会到。
“我厉不厉害。”女孩的眼睛背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