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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的暗示,如果想弄明白这俩人是否有私情,动私刑审一审便知道了。

傅老夫人闭了闭眼,连亵裤都是韩姨娘的手笔,说没私情谁信?

深吸了口气后,她开口问道:“那古墨的事儿呢?”

曹坤拿出张当票来,呈到傅老夫人身畔的高几上,回道:“这是聚源当铺的当票,背后有朝奉的手书,证实他们当铺的确收到过一块前朝隆泽斋的松烟墨,送当人正是韩姨娘的兄长韩大爷。”

顿了顿,他又似替韩大爷开脱,又似嘲讽的说道:“不过这也未必作数,兴许韩家也有一块儿这样的古墨呢。”

傅谨语当即就笑出声来:“曹大哥说笑了,隆泽斋的松烟墨当世统共也没留存几块,除了我外祖父使门路好容易弄来的那块,其他几块都在位高权重的贵人手里,韩大爷一个被抄家罢官的庶民,上哪去弄这样价值千金的古墨?”

这还不算完,她又冷哼一声:“若能弄得来价值连城的古墨,他们父子又何必隔三差五就跑来找韩姨娘要银钱?”

傅谨言欲言又止,顾忌先前傅谨语的警告,到底没敢插言。

毕竟傅谨语旁的本事没有,传谣言的本事可是不小,旁人就罢了,就怕传到宁王妃耳朵里,那她跟世子的事儿就更难了。

这当口,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传来。

傅谨语连忙朝声音方向看过去,就见傅二老爷连人带椅子倒翻在地,他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痴了。

傅二老爷视韩姨娘为自个的红颜知己,两人日日红袖添香吟诗作画,还当韩姨娘对自个情根深种呢,谁知这会子才发现,她心系的却是旁人。

前些日子,她画了副极出色的好画赠与自个,说是用他赏赐的古墨画的,他当成宝贝一样挂在书房里。

却原来是骗自个的,那古墨分明被她偷拿给她父兄当掉了。

难怪她成日抱怨裴氏克扣她的用度,她将银钱都送出去给父兄当赌资了,可不就过的紧巴?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想着想着,傅二老爷突然两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